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4-28 14:22:00
《傲慢与偏见》在中国受到读者的喜爱,译者王科一先生功不可没。
《傲慢与偏见》电影海报
曾见到一位知名作家这样写道:“虽然《傲慢与偏见》这本书不见得有多好,但是,它只能来自欧洲,甚至只能来自英国。”可见这本书的好与不好,实在还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。
杨绛先生写过一篇文章,题目就叫“有什么好?——读奥斯丁的《傲慢与偏见》”。她说,“议论一部作品‘有什么好’,可以有不同的解释:或是认真探索这部作品有什么好,或相当干脆的否定,就是说,没什么好。”杨先生认真探索了这部作品有什么好。她说,奥斯丁的小说是“从恋爱结婚的角度,写世态人情,写表现为世态人情的人物内心”,说奥斯丁“对她所挖苦取笑的人物没有恨,没有怒,也不是鄙夷不屑。……她的笑不是针砭,不是鞭挞,也不是含泪同情,而是乖觉的领悟,有时竟是和读者相视目逆,会心微笑”,说从奥斯丁的文字里,“可以看出她那副明辨是非、通达人情的头脑(common sense)”,说“《傲慢与偏见》的布局非常自然,读者不觉得那一连串因果相关的情节正在创造一个预定的结局,只看到人物的自然行动”,说“创造人物大概是她最感兴趣而最拿手的本领”,她笔下的人物“是圆的立体,而不是扁的平面;即使初次只出现一个平面,以后也会发展为立体”,说“用对话写出人物,奥斯丁是大师”,说“她写出来的人,不是一般人,而是‘那一个’”。
奥斯丁的《傲慢与偏见》
王科一翻译的《傲慢与偏见》
杨先生说的这些“好”,尽管只是一家之言,却赢得了许许多多喜爱这本书的读者的心。
这本书能在中国受到读者的喜爱,译者王科一先生功不可没。他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翻译这本小说时,三十岁刚出头,并没有多少翻译经验。1955年2月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出版了他的译本。他在“译者前记”中这样写道:“翻译本书时,曾遇到不少困难,例如,首先我掌握不了书中那种幽默俏皮的对话;其次,奥斯丁的整个文字风格都极其矫健精练,极其紧凑,究竟应该以怎样一种文体去对待它,实在也是个问题;所幸得到邵洵美先生的热情帮助,愿意替我审校此稿,才使我在他的指教下,决定在语言方面应用普通话,就是说,尽量避免南方人不懂的北方土语或北方人不懂的南方土语。”从完成的译本看,王先生的努力是成绩斐然的,他的译文犹如一股清新的风,拂过当时的译坛,留下历久弥新的影响。